噗噗

人生到处知何似,每逢清梦且嬉游。

Who the hell is hero?(9)

晚餐堪称完美,托尼绞尽脑汁才能编造出一些话来刻薄,这导致他的反应慢了一步没有从克林特的手中抢到最后一个“草莓乳酪酥塔”,该死的!

是的,他感到愤愤不平,不只是因为少吃了一块儿饭后甜点,而是他突然意识到,除了在“消灭外星虫怪”之后,他们——复仇者们在半坍塌的土耳其烤肉店里吃了一顿劫后余生的,筋疲力尽的,沉默无言的,并且完全不像招牌上看起来那么美味的薄饼卷肉,其他的时候,他们从不会聚在一起享用一顿普通的晚餐。

身为王储的索尔不是在神域就是在神域到地球的路上;班纳博士忙着在瘟疫肆虐的国家自我救赎,连他感情还不稳定的女友都被抛之脑后;史蒂夫和他的跟班山姆运用他们有限的智慧和门路,尝试了无数方法去寻找他失散多年的“青梅竹马”,最后被“最佳反派”泽莫狠狠地打了脸;克林特和娜塔莎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后来他们知道了克林特是在忙着生孩子,而娜塔莎,哦!娜塔莎永远是个谜!虽然托尼也经常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两天三天五天,但是旺达更要命,没有任务的时候她基本不出屋子,寂寞的幻视不得不像个幽灵一样穿墙而入才能和她搭上话,仔细一想,这对于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来说真是太不幸了!

而这会儿,他们不仅像亲生兄弟一样争抢着吃完了一顿晚餐,还在饭后围在不足四十寸的电视机前,七嘴八舌的讨论电影之夜的选片。

这是一个巨大的难题!史蒂夫巴基和山姆首先排除了战争片,那会勾起他们太多不好的回忆,犯罪题材是个不错的选择,前提是必须忍受娜塔莎专业的犀利的吐槽,克林特意料之外的热爱文艺爱情片,托尼情理之中的嘲笑了他,斯考特向大家安利了一部性喜剧,巴基夸张的朝他做了一个“快闭嘴”的手势,“注意!这儿还有个孩子!”

“谢谢,巴基妈妈,我二十一岁了!”旺达盘着腿悬浮在半空中,面前是一副完成了一半的十字绣,针线正在红光的控制下稳稳的穿行,“顺便说一声,我做过爱。”

“哦我的上帝!”巴基深吸了一口气,瞪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流露出震惊和受伤。

“别演了,伙计!”史蒂夫继续无情的戳穿他,“你二十一岁的时候,已经经历过一打女朋友了!”

“嘿!只有交往,没有‘经历’!”巴基严肃的指出,又转而觉得这似乎没什么好骄傲的,接着解释说,“那个时候,各方面都……比较保守……好吧,谁要啤酒?”

大家不约而同的对他“呵呵”。

“旺达,你这是做什么呢?”娜塔莎问出了托尼一直想问的。

“训练,巴基出的主意,别问我他哪来的灵感,我不知道。”旺达回答道,“但是我觉得还挺有用的,一开始我根本没法控制这么小的东西,现在已经可以绣出个图案来了,就是慢了点,丑了点。”

“嗯,不算丑……”娜塔莎违心的说。

出于专业本能,托尼总是无法控制自己不盯着巴基的新手臂看,只见他右手拎着一打啤酒,路过水果盘的时候,用左手挨个捏了捏放在里面的黑布林,挑了一个最软和的拿起来,边啃边走过来,托尼立刻转移开视线。

巴基当然早就感觉到了他的注视,这一次,他走到了托尼的面前,“提醒一下,如果你打算趁我不注意捅我一刀,或者开一炮,我会本能的回击的,你不如事先告诉我,让我有个准备。”

“那你就会乖乖不动任他打吗?”史蒂夫比谁都更快的做出了反应,他激动又愤怒的冲巴基嚷道,试图冲到他和托尼中间。

巴基朝克林特和斯考特打了个眼神,两人动作迅速的从背后捂住史蒂夫的嘴,并合力制住他,山姆冷漠脸看着他们。

“都别闹了,姑娘们!”娜塔莎头疼的说,“巴基,托尼没有要攻击你,他只是好奇你的新手臂!”

“嗬!谢谢你替我解释。”托尼用鼻孔出气道,“但你猜怎么着,我打算把这一只也卸下来,带回我的实验室去!”

那边史蒂夫用力挣扎起来,“你听不出他不是认真的吗?”巴基指着托尼冲史蒂夫说道,之后他迟疑了一下,在托尼身边坐下来,撸起袖子,当然是金属的那边,伸到托尼面前,示意他随便看。

这只手臂外观上比之前的要精细得多,(赞美瓦坎达!赞美提恰拉!),同样是银色,但色泽较暗,其上一圈圈黑色的纹路,仿佛在流动。

托尼轻轻的在上面敲击了一下,然后问:“有感觉吗?”巴基点了点头,托尼又用力的捏了一下,“会痛吗?”巴基挑了挑眉毛,意为“你管这叫痛?”

“这当然算不上痛,但如果它能判断出哪颗水果比较熟,感受到轻微的敲击,那么它也能准确的传达刚出炉的烤箱托盘的温度,我说的不对吗?”托尼严肃的说,“你有什么毛病?自残倾向?”

一时间,就像被下了定格指令一般,大家都不动不出声了,显然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发现了问题,只是一直不敢指出来,毕竟巴基那么努力的装作一切都好,他是巴基·巴恩斯,风趣快活的巴基·巴恩斯,没有害怕风吹草动,没有噩梦,没有对疼痛的漠然……

斯考特和克林特不知不觉的松开了对史蒂夫的钳制,史蒂夫注视着巴基,对方却没有看他,他望着空虚中的一点,眼眸中满是慌乱和迷茫。史蒂夫慢慢走过去,紧紧的抱住了他,将脸埋在他血肉和金属交接的部位。

巴基听到了心跳声,他的,史蒂夫的,从不同的频率渐渐融合到一起,他忽而就又笑了,抬起手,金属的那只,用力揉了揉史蒂夫满头的金毛。

他承受过沉重的苦难,背负着偿还不清的罪孽,也享有着世间最真挚的关怀……人生简直不能更充实了!

“好吧,现在你们管这叫什么来着,创伤什么应激什么……我承认我大概是有点,但你们也没资格说我吧,谁没有呢?”

“其实……我不是求同情!之前那只手臂也是有感觉的,跟这只差不了多少,所以,我只是习惯了而已,对我来讲这真的算不上痛。”

“再说,它又不会轻易受伤……好吧我错了!史蒂夫!你别咬我了行吗?你不是属狗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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