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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到处知何似,每逢清梦且嬉游。

【漫威大乱炖】霍格沃茨——新校史 (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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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.禁林

有些东西似乎生来就属于夜晚,例如禁林,和禁林里的“居民”。

数不清的古灵精怪蛰伏在或远或近的阴影里,小心翼翼的观望,只有猫头鹰蹲坐在月光照耀下的枝头,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警惕的视线追随着瑞文·达克霍姆从没有路的树林间穿过,最终停在一片被倒塌的枝干包围起来的空地边缘。

而在空地的中心,正盘旋的一团巨大的,比夜色还要幽暗的黑雾,时而收缩,时而扩张……它在挣扎,看起来痛苦极了,却叫人本能的畏惧。

瑞文的神情已然是习以为常后的平静,“我能过去吗?”她用谈论天气一般的口吻问道。

黑雾竟然应声变淡了一些,隐隐绰绰的显现出男人的身影来。

“再等等。”埃里克·兰谢尔同样平淡的回答。

瑞文便退后了两步,散漫的靠在树干上,她仰起头,头顶上不甚圆满的月亮看起来就像一张行将就木的老人的脸,它慢吞吞的梳理着自己暗淡的光,照着张牙舞爪的枝杈都显得颓然无力起来。

夜里的时间总好像比阳光下慢了两倍,在瑞文无聊又烦躁的摧残了周围可见的所有月见草之后,数米之外的黑雾才终于消散……不,应该说是被吸收才对。

埃里克姿势变扭的抱着失去意识的孩子,清晰的站在月光下。

“是女孩儿?”瑞文怕打着手掌上的泥土走过去,“多大年纪?”

“六岁?或者七岁,我猜。”

埃里克简直迫不及待的将手臂伸过去,瑞文接过孩子,轻柔的抱在怀中,她是那么的小,脏兮兮的,枯瘦如材。

“你能帮她的,对吗?”她期待的问。

埃里克笑了下,“你看起来像个母亲。”

“我可承担不起如此重大的责任,自知之明,埃里克,我有,在这一点上,我可不像你。”瑞文抬起头来,目光坦率而锋锐,“回答我的问题,她会活下去的,对吗?”

寒风吹来的空气混着微微的血腥味儿,搅得枯枝败叶沙沙作响,又夹杂着断断续续不易分辨的呜咽声,或许是临终的挣扎,又或许是泣血的求助……

“我不知道。”埃里克诚实的说。

“这可不是我想听到的回答。”瑞文抿了下嘴唇,轻微的皱起眉头,某一个时刻,她看起来像极了她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,“你活下来了,埃里克,他们都说默然者会早早死去,可是看看你!我们是有希望的,不是吗?你只要告诉我这个!”

埃里克玩味的看了她许久,“你越来越像查尔斯了,宁愿活在盲目的希望里。”他顿了顿,“然而我们都知道,即便她能活下来,年幼时所受到的伤害,也终会成为伴随她一生的阴影……”

“一生很长。”瑞文打断他。

“是啊,太长了……”

“够了,埃里克,这太荒谬了!”无法直视对方了无生气的样子,瑞文几乎大声咆哮了起来,“如果你是那种懦弱的,成天只会自怨自艾的人,你就不可能战胜默默然,不可能好端端的活到现在!我曾追随过你,你不会忘了吧?我可是知道你呢,甚至比查尔斯更清楚。”

“哦?”埃里克换了更轻松的站姿,期待的勾起了嘴角,“说说看。”

“黑夜更能让你感觉自在,不是吗?将自己隐藏在那一团黑雾中,隐藏在过去的阴影里,你的所作所为就有了可以谅解的理由,而事实上呢?你怀揣着一颗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野心,甚至妄想将这世间所有的规则都打破,再按照你的意志去建立……”瑞文一口气说到这儿,微微的喘息,“你分明是个既阴险又顽强混蛋,可偏偏就有一个单纯的傻瓜,无视现实的,对你只有宽容和怜惜。”

“你在嫉妒。”埃里克缓步上前,单手按在瑞文的背后,轻轻的推着她,朝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迈开了步子。

“呸!”瑞文重重的踩断了一根枯枝。

“那就是打抱不平。”埃里克低低的笑起来,“是啊,应该是我来嫉妒才对,感情的羁绊总是自小就建立起来的才最为牢固。”

“可你看上去并不在乎。”瑞文没有被他的笑声感染,而是闷声闷气的抱怨起来,“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。”

为她一生所遇最温柔而美好的人——她的兄长,瑞文认真的诉说着他不敢道出的委屈。

暗夜精灵托着一道亮紫色的荧光自夜色里划过,光芒映照在夜鸦血红的瞳孔中,它们张开喉咙,吟唱起凄婉的歌来。

“怎么会?”埃里克的声音几乎淹没在鸟儿的歌声里,“你应该明白的,瑞文……”

似乎从降生起,他就被困在了一团令人绝望的黑暗里,即便用尽全身的气力,所能做到的也不过是适应黑暗,或者,同黑暗融为一体。

直到遇见了查尔斯,那天,就像创世的第一日,上帝突然说:“要有光。”

他用半生来克服黑暗,还有半生来熟悉光明,好在,一生很长。

55.教导

洛基没想到会这么难,此时此刻,他大汗淋漓,气喘吁吁的瘫倒在墙边,已经毫无形象可言,却还是抽出了一丝注意力,偷偷瞄了一眼跟前教授的表情,结果是毫无表情。

凛冬义务性的伸出手,帮助洛基站了起来,接着,不给他任何感受的时间就利落的抽离,干脆的转身,“今晚就到这里吧。”他果断的说。

“等等!”眼看着凛冬几步走到门口,洛基大声叫住了他。

凛冬回过头来,神情中也没见不耐烦,只是用眼神询问他“还有什么事?”

洛基简直不敢置信,他将圆溜溜的眼睛瞪到了最大的程度,期望凛冬能以此感受到他的震惊和不满。

“你刚才将我脑袋里的东西翻来覆去读了个遍,接着一言不发的就要走?”

“你找到我的时候可没要求读后感。”

凛冬有些不明白了,“而且我以为,你之所以选择我来指导你大脑封闭术,就是因为我看上去不会对你的私生活投注过多的关心。”

“你关心吗?”洛基警惕的问道。

凛冬摇了摇头,“不。”

然而在松了口气的同时,一股幽幽的不满又矛盾纠结的爬上了洛基的心头,“作为教授,你难道不应该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吗?”

这回轮到凛冬感到震惊了,“你可真是个难伺候的小鬼,你想听我说什么?”

洛基冲他扬了扬下巴,“说你想说的。”

“你听了不会高兴的,但那又怎么样呢?”凛冬一脸“既然你都要求了”的诚恳。

“要我说,世间大多数的烦恼都可以用‘我不在乎’来解决,而你,恰恰是想要得太多了,你得知道,很多事情在我们出生的那天就已经决定了,比方说你的外表,头脑,血统出身,甚至是脾气秉性……”

“所以我就不配拥有有些人生来就拥有的东西了?”

“我们活着当然要有对更美,更好的追求,但你得清楚,欲望这种东西就像一个无止尽的深渊,你越凝视它,它就会拉扯你陷得更深。”

凛冬像是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说出口的“大道理”,他撇了撇嘴,“但在我看来,你所谓的有些人,只是特指你哥哥吧。”

“他不是我的哥哥!”洛基倔强的反驳。

凛冬却打定主意了要和他对着干,“亲子和养子,当然无可避免的会有些区别对待,但公平的说,小少爷,审视一下你娇纵的坏脾气,它毫无疑问是被溺爱出来的,而其中责任最大的就是你嫉妒的对象,你的哥哥。”

“你又知道什么!”

“嗯?”凛冬挑了下眉毛,故意反问他,“我们刚刚在干什么?”

洛基一噎,他鼓起脸颊,气哼哼的瞪着凛冬,脸涨得通红,凛冬毫不怀疑,如果他继续说些更不合他心意的话,这小子就要跳起来挠他了。

“好吧。”凛冬走上前,学着刚刚看到的索尔·奥丁森习惯用来安慰他弟弟的动作——单手握住洛基细瘦的脖颈,轻轻的摩挲,“最后一句话……”

洛基果然平静了下来,微微张开嘴唇,平静得都有些冒傻气了。

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,只有你先收起满身的毒刺,他才能更亲密的拥抱你。”

不等洛基回味过来,凛冬已经放开他,后退两步。

“明天晚上?”

年轻的教授期待的眨了眨眼睛,不用怀疑,他期待的是通过方才的谈话,这位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表达着“我很难搞”的斯莱特林能放过他,要知道,霍格沃茨的教授可是没有加班补助的。

然而他注定失望了。

“还在这里,继续练习,直到我能看回去你脑袋里的东西为止!”洛基幻想着复仇的快感,态度坚决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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